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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玄机赶紧拿起桌上的银行卡，黄茂森摆手道：“还要劳烦小方替我跑趟腿儿，这卡我可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推让一阵，见黄茂森坚决不收，方玄机也就没再坚持，神态恭谨地一直把黄茂森送到楼梯口。

    黄茂森瞄一眼楼下，抬手止住他说：“小方留步吧。”

    方玄机知道黄茂森为人师表，又特别爱惜羽毛，很介意被人看到他和江湖人混在一起，便知趣儿地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黄茂森下了两级楼梯，忽又停下来，指着方玄机身后长得特别秀气，好像女孩儿一样的小宋说：“前些天夏老跟我提过一句，说是年纪大了，身边缺人照顾，我看小宋挺合适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敢情好啊！”方玄机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，“我和夏老不熟，黄老要是能帮忙推荐一下，我真得替小宋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黄茂森举手投足一派儒雅，不带半点江湖气息，微笑摆手说：“不用谢，夏老身边正好缺人照顾，我这也是给他帮忙，呵呵。”

    宋玉璟安静地站在楼梯口，直到黄茂森的脚步声渐不可闻，脸上浮起失望的神色，瞟了一眼方玄机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是忍住了没出声。

    方玄机耐着性子，又在楼梯口站了一阵，估摸着黄茂森已经到了院儿里，这才缓缓出了一口长气，回头看了一眼白面红唇的小宋，砸砸嘴巴：“你这孩子，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，等回头黄老来信儿，就送你去南边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去南边儿。”宋玉璟撇撇嘴，有些委屈地说：“师父还没教我真东西呢。”

    这小子，人不大，心眼儿可不少，嘴上说不想去南边儿照顾夏老，其实是埋怨没能攀上祖爷的路子！方玄机却不点破他的心思，微笑着回到屋里，这才语重心长地对宋玉璟说：“你知道夏老是何许人物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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