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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声堂上几人纷纷为刘大人让出了位置,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堂中央,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,“都是吴家家主,他说夏侯家主命不久矣,届时夏侯将军无暇他顾,只要方家不站出来,账本的事就可以被永远掩埋了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吴家家主气得破口大骂,“分明是你这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,说什么一家死一个就够了。方大人不愿,你就把他扣下了……”
他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失言,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再收已是来不及。
“这么说,吴家家主是承认自己雇凶杀人了?”夏侯芸昭面沉如水,“还有刘大人,也承认自己扣押朝廷重臣了?”
“夏侯将军此言差矣。”刘大人抬头看了过去,“方大人早已辞官,如今他无官无爵,称一句大人,不过是给他面子。”
“若非忌惮,为何要给方大人面子?”夏侯芸昭步步紧逼,刘大人凶相毕露,“说到底,要不是夏侯将军欺人太甚,吴家家主、傅夫人等又岂会铤而走险?”
“就是。”吴家家主附和道:“东南之地纵是飞出一只苍蝇,都逃不过夏侯家的眼。什么毒虫毒草生意,醉月楼大火,钟灵寺侵地,雇凶杀人,江南贪腐,扣押朝廷重臣,这一桩桩一件件,夏侯将军敢说自己从未参与其中?若说认罪,你夏侯家才是罪魁祸首!”
“罪魁祸首?”夏侯芸昭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勾了勾唇,“我虽未参与其中,但着实算不上一概不知。若要我认罪,多少应该拿出些证据才是。”
她说着,视线一一扫过公堂上或跪或站的人,吴家家主、吴莹、刘大人、傅夫人,一个两个莫不是背后推手,却一致推了她出来做幕后主使。
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,幕后主使也许根本不是具体哪个人。归根结底,是权利二字,横在人心间,便成了无恶不作的刀。
而她从百越将军到大京国公,何尝不被裹挟?她为权利做刀的时候,说来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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